边缘行星2nd

被偷走的梦境 第十章

CP：赛文x杰克，贝利亚x佐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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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 战斗的理由

 

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捷德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船型的医疗舱内，四肢被固定着动弹不得。透过前方的玻璃罩，他看见佐菲站在一块工作面板前，正飞快地给面前的计算机输入指令。过了一会儿，佐菲停下手上的动作，朝这边望了望。与此同时，捷德感觉脚底变得热乎乎的，且这股热度不断向上蔓延，一直到达小腿、大腿、肚子……最后到达头顶。又过了几秒，热度渐渐退去，手和脚上的束缚感消失了，面前的玻璃罩也随之打开。

捷德探出脑袋。“这就完了？”

“完了。”佐菲说，“我说过，全身扫描花不了多长时间。”

得到对方的肯定后，捷德从舱内爬了起来，一面活动筋骨，一面望了望四周。这里是基地内的医疗室，也是佐菲带捷德去的第一个地方。

“除了最基本的体检，必须确保你身上没有窃听器、定位器或是隐藏的爆炸装置——这些都是战斗机器人惯用的伎俩。”对方如此解释道，“你现在正位于光之国的第一道防线，这里的安保工作必须做到万无一失。”

 

扫描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，生化报告则还需几分钟才能生成，于是佐菲带着捷德前往下一个地点。两人一前一后在狭窄的通道里飞行，由佐菲领路。捷德跟在后面，看着前者身上的披风随着气流缓缓舞动，甚是好看。

不知怎么的，捷德想起自己和贝利亚最后一战时的场景。那时他深入贝利亚的内心，看见了对方的记忆——确切地说是一些生命中的碎片——那些阴谋被挫败的时刻，在宇宙监狱中被绝望吞噬的时刻，被雷布朗多星人占据意识的时刻，还有更早以前、贝利亚尚未被黑暗侵袭的时刻。那时他会把后背交给同伴、与他们共同抗击邪恶的宇宙人，也会像个真正的奥特战士那样、用自己的身体守护弱者。在那些碎片中，捷德发现了还是少年的佐菲队长。记忆中的他看上去与赛罗年龄相仿，或许还更年轻。那时他的胸口还没有星之勋章，身材也比现在纤细得多。

老实说，一开始见到贝利亚的时候，捷德因为对方的外形大吃一惊。现在他明白了，佐菲认识过去的贝利亚，一定是梦境将其记忆中的内容提取出来了。在佐菲队长眼中，贝利亚是个什么样的人？不过，现在怎么想也不是开口询问的时候。捷德只好把这个疑问暂时塞了回去，和其他那些与贝利亚有关的问题一样。

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，两人面前出现了第一个出口。尽管佐菲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，捷德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，发现里面的空间被分隔成了蜂窝状结构。

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“生活区。晚些时候我会让人给你安排房间。”佐菲正说着，前方出现了第二个出口，他带着捷德从那里拐了出去。他冷不防地回过头：“你有多少年战斗经验？”

“呃……两年多一些。”

“这么说，你还是个新兵。”对方意味深长地看了捷德一眼。又过了一会儿，两人总算离开飞行通道，进入一个稍大的空间，看样子像是个公共休息室。三名警备队队员正坐在里面聊天，见佐菲出现在门口，立刻起身朝他敬礼。

佐菲做了个手势，那三个人便坐下了，但捷德能感觉到他们向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
“训练场有人吗？”佐菲问他们。

“这会儿空着。”三名队员中的一人说。捷德注意到那是个红族，身上的花纹和赛罗的父亲赛文竟有几分相似，不同的是其额间有一块绿色宝石。“长官，你要征用这里吗？”他大胆地开着玩笑。

“我们出来以前，别让任何人进去。”佐菲说。

“了解。”三人齐声道。

“跟我来。”佐菲对捷德说。两人穿过公共休息室，通过两道密码锁起来的大门，进入一个封闭式的空间。这里大致分成两个区域，靠近门口的地方摆放着一些器械，稍远的地方则有两个对战场地。

捷德还在东张西望，却瞥见一旁的佐菲解开身上的披风，把它挂在门口的架子上。他朝训练场的中心区域走去，一面示意捷德跟上来。“现在，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。”

捷德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。他瞪大眼睛：“这里——现在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佐菲说，“这里的每一个战士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。如果我不对你进行任何测试就把你编入队伍，这对我的属下是非常不公平、也不负责任的。”

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，捷德还能怎么办？他只能登上对战台，一面摆出备战姿态，一面安慰自己，这样的机会在现实世界可是非常难得的。

“来吧。”佐菲说。

捷德快步上前，全力挥出了第一拳。对方躲过他的拳头，紧接着用胳膊缠住了捷德，将他一把拉到跟前。捷德感觉自己的腹部挨了重重一击，他踉跄地向后退几步，和对方拉开距离。

不过，佐菲看上去并不急于进攻。他慢慢地踱着步子，似乎是在观察自己的对手。“在这里，每三人为一个战斗小队，三个小队编成一个中队。基地内有两个中队，加上两名技术员和两名指挥官，还有你，一共是23人。”他说，“记住这个数字。”

为什么谈起这个？捷德还来不及思考，一个影子已经移动到他跟前，紧接着一条腿扫了过来，幸亏他的身体向后猛地一弯，这才躲过一劫。

“好险……”从腰部传来隐隐的疼痛。对方比想象中灵活多了，自己也必须加把劲才行。捷德这样想着，变化成机敏形态再次冲了上去。

这一回的情形较上回好些：尽管他的攻击最终都被佐菲挡下了，但有好几次，他的拳头都到达了距离对方仅仅几公分的位置。几个回合过后，两人已经来到半空中。这时，佐菲来了一个回旋踢，捷德躲开了，同时向后翻了几个身，稳稳地落在地上。佐菲没有追上来，而是保持着悬浮的姿势，两手抱胸看着他。

“你是在哪里接受的训练？”

“地球，呃……我出生的地球。”捷德道，“我有个朋友是武术高手，是她教会了我如何战斗。后来我遇到了赛罗……”

不过，佐菲显然没打算听他的长篇大论。“你多大了？”

“今年刚满21岁。在我出生的那个国度，已经算是成年了。”话刚说出口，捷德就感到后悔了，因为佐菲脸上出现了怀疑的表情。但这种表情很快缓和下来，同时对方抛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。

“你接受过生化改造？”

“大概……也可以这么说……我出生的时候的确是有些不寻常。贝利亚和他的同党——啊，是我那个世界的——出于某种目的制造了我，但直到19岁那年我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。在此之前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，所幸有好心的人家收留了我，中学时又遇到了我最好的朋友……”

这一次，佐菲没有打断捷德，而是盯着捷德的脸，耐心地听他说完。过了一会儿，他开口道：“曾经我也是个孤儿，战争遗孤。”

噢。蕾姆曾经向他介绍过光之国的历史，但尽是些历史教科书般的内容，这种事可不包括在内。

“你知道奥特大战争吗？”佐菲问他。

捷德点点头。“三万年前，黑暗宇宙大皇帝安培拉星人曾率领怪兽大军进攻光之国……”

“我的父亲作为战争英雄，从那场战争中幸存了下来。”对方缓缓地放下双臂，“那之后，光之国迎来了短暂的和平。然而，父亲相信安培拉星人的背后还存在着某种势力，于是和当时的战友一起组建了宇宙警备队。经过调查，他们终于发现了上一场战争的幕后黑手——萨洛梅星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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