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缘行星2nd

被偷走的梦境 第九章

CP：赛文x杰克，贝利亚x佐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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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 自白

 

赛罗感觉自己撞上一堵墙，随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。他哼哼一声，正想着这是进入梦世界后自己第二次被这么对待了，手上的束缚器突然被解除了，双眼也得以重见光明。他转过头，刚好看见士兵关上牢房的门。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重物移动声，想必外面还有一道。

赛罗站起来，拍拍衣服上的灰尘，一面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周围。眼前的房间还没光之国监禁室的一半大小，但有一张简陋的、硬邦邦的床。难道那些月球人打算把自己长期囚禁在这里？

话又说回来，其他两个人怎么样了？在被蒙上眼睛之前，赛罗确确实实看见士兵将老爹和自己及杰克前辈分开了。那个女军官——南夕子保证，他们会把这个地球人安全地送回地面。杰克前辈呢？他也和自己一样被关起来了吗？南夕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令赛罗感到难以置信，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世界了。

不过，站在这里干等显然也不是赛罗的风格。他望了望四周，两手作筒状放在嘴前，冲着墙壁喊道了起来：“喂——有人在听吗——让我和你们的头儿谈谈——”

“别白费劲了，没有人会和你谈。他们恐怕是打算直接把我们送去月球接受审判。”身后的墙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是杰克前辈！赛罗不禁松了一口气：月球人没把他们两个分开关押。“你没事吧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墙后的声音平静而虚弱，“很抱歉把你卷进来。”

赛罗想，他早就已经习惯被卷入各种事件了。他走到墙边，坐下来，一边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刚才南夕子说的那些话……不会是真的吧？”

“你怎么想？”杰克反问道。

“虽然她的话有一半我压根儿就没听懂，但我不认为你是什么间谍。”

“谢谢你，”杰克停顿了一会儿，又继续说道，“艾斯是继我之后来到地球的奥特战士，也是最后一人。他失踪之际，月球政府与地球联合政府已经签订了永久和平协议，正在就驻军问题进行最后的谈判。”

“这背后有光之国的推动？”赛罗问。

“当然。我们一直面临人手不足的问题，所以希望本地能培养自己的战斗单位。当时我负责这片太阳系的安保工作，说我对这件事负有责任，其实也没错。爆炸发生后，我曾派人搜索过那片区域，却没能找到任何与艾斯有关的线索。哪怕是一点残存的思念、一点死后的光子……什么也没有。”杰克叹了一口气，“如果艾斯还活着，许多事都会变得不一样……”

“他没有死，只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了。”赛罗脱口而出。他同时意识到，现在是时候向对方全盘托出了。“听我说。之前在光之国，你问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，我没有完全说实话——不是说老爹那部分。”

对面没有出声，像是在洗耳恭听。

“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梦境，你、我，老爹——我们全都深陷其中。但这不意味着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。你认识的人，大多来自现实的投射；你认为你经历过的事情，有一部分来自你的记忆，还有一部分是你的想象。”赛罗努力整理着头脑中的思路，“我来到这里以后，对许多事物感到十分惊讶，老爹就是个最好的例子。在这里，他只是一个叫做诸星团的地球人，但在现实世界，他和你我一样，都是光之国的战士。”

“和我们……一样。”

“是的，”赛罗说，“确切地说，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最强战士。虽然我和他一起生活的时间少得可怜，但他始终是我最尊敬的人。”

杰克沉默了一小会儿。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不过，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，”他说，“有关梦的理论，你的同伴也说了类似的话。”

赛罗愣了一秒，紧接着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捷德。“那家伙怎么样了？”

“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，他正在某个位于光之国境外的监管设施中，现在就不得而知了。”杰克说，“事实上，我对许多事都一无所知。说起来真是讽刺，尽管手持外交通行证，但我从未以光之国使节的身份拜访过这里，只不过是用它来满足个人的私欲。我每两年来一次地球，只是为了见那个人一面……”

“你到地球来只是为了见老爹？”赛罗不由得扬起眉毛,“你对他有意思，是不是？”这个问题，他在现实世界是绝对不会开口问对方的。

杰克没有回答，算是默认。

“干嘛不告诉他？整整三十四年，你都不惜做到这个程度了……”

片刻之后，对面传来杰克的声音。“不行。”他的语气十分坚定，“数万年来，我们一族一直在和邪恶的宇宙人战斗，结下了诸多仇恨。我依附在乡秀树身上的时候，曾经有一次……好几次，他们绑架了坂田君和秋子。若不是团伸出援手，那两人恐怕早就死去了。”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，“我很清楚，任何与我们关系亲密的地球人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。也许他本人会说无所谓，但我决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。我不想……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伤害。”

“所以你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。”还有对那个人的情感。

“我的工作决定了我无法长期滞留在地球。反过来，也不能把他接来光之国：作为地球人，他的身体无法承受等离子火花的巨大辐射。”杰克的声音很疲惫，“这些年，我一直希望他能在地球上找到伴侣，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死了心。可……现在我也弄不明白了。在光之国帮你做因子筛查的时候，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与你匹配的对象。假设这里是所谓现实世界的投射，那么你作为他的儿子，也应该诞生在地球上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。我想，这也许是因为我的关系。如果我没有介入他的生活……”

“别放在心上。反正在现实世界，你们差不多也是这种关系。”赛罗安慰着对方，一边觉得脑仁疼：这些大人的情感纠葛，别让一个小辈来出谋划策啊？他竭力扯开话题：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，先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。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：刚才南夕子说，光之国在和萨洛梅星打仗，而且持续了许多年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
一时间，对面没有发声。起先，赛罗以为杰克是在组织语句，可他等了差不多三分钟，墙的那一头依旧安静得可怕。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寻常，急忙敲了敲墙面：“杰克前辈，你在吗？听得到我说话吗？”

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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