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缘行星2nd

被偷走的梦境 第十二章

CP：赛文x杰克，贝利亚x佐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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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 天堂与地狱

 

杰克注视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——确切地说是头顶上的天花板。月球人偏好简洁的风格，这里的布局也相当朴素，唯一的装饰是几条裸露在外的电线。

毫无疑问，这是一间典型的审讯室。醒来的时候，他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固定在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，脖子也同样遭到了禁锢，就连左右转动都变得极其困难。

一个身影走向他，是个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人。杰克不认识这个人，但一看到对方的衣着打扮便明白了。

“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搞鬼，萨洛梅星人。”

“彼此彼此吧，”男人的脸上挂着面具一般的笑容，“光之国也很有一套。我们处理掉那个碍事的光线怪物以后，你们表面上按兵不动，背地里却向地球派出了密探。之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……多亏那个蠢女人发现了你。潜伏在月球军中真是个明智的选择。”

“你们在地球上鬼鬼祟祟的，到底有什么目的？”

“想知道？”对方扬起眉毛，“不，我可不会傻到告诉你。比起这个，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，杰克奥特曼。”他做了一个手势，另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上前。有一瞬间，杰克感到自己的瞳孔收紧了。

“纳克尔星人。”

“哦，你还记得这家伙，这再好不过了。”萨洛梅星人微微一笑，“想必你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变得如何——作为萨洛梅的走狗，为我们所用。”

杰克的心中燃起一阵怒火，两手紧握成拳头。“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
“这就由不得你了。过了这么多年，难道你以为纳克尔星人还在用那种低级的脑波控制装置吗？有萨洛梅的科技支持，他们可以做得更好。”萨洛梅星人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肩，“接下来就交给你了。好好利用这个一雪前耻的机会吧。”

“你……”杰克还想说些什么，却听见对方脚步远去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一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。片刻之后，纳克尔星人的面容再次出现在眼前。

“没想到我们会再见面，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。”暗杀宇宙人裂嘴一笑，变回它原本的模样。“那一战之后，萨洛梅大人救了我，还给了我施展拳脚的地方，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份恩情。同样地，我也不会忘记曾经败在你手下的屈辱……现在是你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。”

“是你侵略地球在先，还试图伤害我身边的人。”杰克怒视着对方。

“那又如何？”对方冷笑一声，拿起一件头部带有钻头的仪器，在杰克面前晃了晃。“哼，你嘴硬也只有现在了。一旦在体内注入这个东西，你就会像木偶一样乖乖听话。你应该感到高兴，因为你即将成为萨洛梅帝国的一颗棋子，为称霸宇宙的伟大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切……”

杰克感到有什么东西刺入了自己的脖子。一秒钟后他听见一声巨响，感觉到一阵冲击波，紧随其后的是一股刺鼻的气味。脖子上的东西被拔下来了，金属器件落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“乡！”诸星团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。接下来，一只手抵住他脖子上的伤口，另一只手把上面的禁锢带解开。“你没事吧？还认得出我吗？这是多少？”他把手掌晃到杰克跟前，竖起三根手指。

“团。我……没事，我很好。”明明前一刻还在生死边缘徘徊，此时杰克却笑了起来。他盯着对方的眼睛：“你是怎么……”

“说来话长。”诸星团把杰克扶起来，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他，“穿上这个。刚才闹出那么一番动静，用不了多久卫兵就会赶来。我们到机库去，抢艘飞行艇之类的，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
杰克点点头。他转过头，恰好看见赛罗从奥特曼变回人类的模样。几米开外，纳克星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，好像一块破旧的皮毛。

 

三人进入迷宫一般的走廊，小跑着，一路相安无事。然而在最后一个拐角处，他们还是迎面撞上了一队巡逻兵。

赛罗躲过一道激光，迅速翻滚到一堵墙后。射线击中墙壁，在上面留下一个浅灰色的痕迹。这种程度的火力本对光之巨人构不成任何威胁，但如果对象是他们的人类拟态，恐怕就未必如此了。

半分钟过去了，射击声依然没有休止的迹象。赛罗看了看四周，确认诸星团和杰克躲在走廊另一侧的墙后。他叹了一气。原本他想要低调行事，但如今一场战斗已不可避免。他从衣袋内掏出变身眼镜，将其对折握在手中，一面向杰克发出心灵感应：“我来引开这些家伙，你和老爹先走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赛罗探出身体，朝巡逻兵射了几枪，果然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几个士兵向他冲了过来，同时用手中的枪械不停开火。

赛罗飞快地在两堵墙之间移动，一边射击，一边避开那些灼热的能量光束。不一会儿，整片走廊变得烟雾弥漫。趁着巡逻兵的视线被浓雾遮蔽，赛罗将变身眼镜往脸上一贴，变回了原本的形态。

“想打赢本大爷，你们还早了两万年！”

 

两分钟后，赛罗结束了走廊里的战斗。他顾不上变回人形，快步跑进机库。然而，眼前出现的却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景象。杰克坐在地上，诸星团在一旁紧紧地扶着他的手臂，前方则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月球军士兵。杰克的一只手捂着胸口，另一只手仍不忘挡在诸星团身前，防止后者因愤怒冲向那些士兵。

“杰克前辈！”赛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，蹲下来查看伤口。杰克摇摇头，示意自己没事，但其脸上的汗水和被染红的衬衫已经说明了问题。

“他是为了保护我……”诸星团低声说。

赛罗转过头，瞪着眼前那个手持激光枪的士兵。对方回以冷漠的目光，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。

对峙持续了十几秒，站在前排的几个士兵突然向后退去，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萨洛梅星人从中间走了出来。杰克哼哼了一声。

“又见面了，赛罗奥特曼。”来者语调平静，“原来那个可疑的地球人是你。我应该一开始就杀了你。”

赛罗过去和萨洛梅星人交手过几次，每次这些狡猾的宇宙人总是躲在暗处，很少亲自露面。他盯着对方的脸，一边在脑海中搜索着。最近一次交手是在……

见赛罗迟疑着，萨洛梅星人笑了起来。“你不记得了？看来奥特一族的人擅长战斗，这里却不怎么样啊。”他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，戏谑地指了指自己的头部，“给你一点提示：我们曾经在行星J有一段孽缘。”

对方这么一说，赛罗立刻想起来了。当时敌人一共有三人，面前的萨洛梅星人本是那名女性司令官身边的跟班……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？梦境中的人和事应该来自做梦者的记忆，但老爹他们并未参与那一战，不可能知道始作俑者的真容。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当事人？那颗行星爆炸后，雷他们应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宇宙，而其他亲历者应该都已经……

“你以为我已经死了，对不对？”萨洛梅星人说，“的确，我的肉体已经死亡，但在那之前我的精神被转移到了这里。”

“你也被困在梦中了。”

“我不否认这一点，”对方耸了耸肩，“但在这里，我得以继续生前未能完成的使命。”

“无论你的使命是什么，我一定会将它粉碎！”赛罗站了起来。他注意到，在自己和萨洛梅星人对话的时候，对面的士兵似乎完全不为所动，仿佛他们早已知晓这件事，或者这些人其实原本是石头。

“别自不量力了，”萨洛梅星人摇了摇头，“好好想一想你现在的处境吧。想想看……带着一个年老的地球人和一个受伤的同伴，你能做什么？”

赛罗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，但还是伸出双手，将诸星团和杰克护在自己身后。“我会保护这两个人，帮助他们离开这个该死的梦境。”

“是吗？这么说你知道离开的方法？”对方又一次笑了，“告诉你一个秘密。我试过了，试了几百年，所有方法都试过了。你可以通过怪兽墓场把机器超人送出去，但仅此而已。你无法将有机生命体的意识传送回去。你，我，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被困住了。直到你的肉体死亡、腐烂，灰飞烟灭，你的意识依旧在这里。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。”

赛罗瞪着对方。“那些假奥特兄弟果然是你……”他的话还没说完，脚下的地面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。停在附近的飞行器也随之摇摆着，远处接二连三传来脚手架倒下的声音。

一个士兵跑进机库，满面通红，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。“报……报告伊拉特长官，基地遭到攻击。”

萨洛梅星人转过头去的同一时刻，十点钟方向发生了巨大的爆炸。透过滚滚浓烟，赛罗看到基地的墙被炸出一个空洞，直径少说也有三米。空洞的后方有一个椭圆形的物体。一艘银色的圆形飞船。

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，从飞船底盘发出一道金色的光线，包裹住赛罗及他身后的两人，将他们传送到其内部。紧接着，它掉转方向，迅速向上爬升，最终以一个全速迁跃离开了这片星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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