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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偷走的梦境 第四章

CP:赛文x杰克,贝利亚x佐菲,全文清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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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 审讯

 

眼前的遮蔽物突然被解除了,捷德猛地睁开眼。昏暗的灯光下,佐菲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。

“这里是……?”捷德四下打量着。他记得自己被几个宇宙警备队队员控制住了,他们往自己头上套了一个面罩,然后他就什么也听不到、看不见,只得在一系列的推搡中飞行、站立和坐下。那之后已经过了多长时间?话又说回来,这个房间真是阴森得吓人。

“这是哪里不重要。”佐菲冷冷地说,“重要的是你是谁,到光之国来有什么目的。”

捷德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。“佐菲队长,你不记得我了吗?我是捷德。”

“你认识我?”

“我听赛罗说过你的事迹。尽管你可能不记得了,我们曾一起战斗过……”

“赛罗?”

“就是和我一起到达光之国的那个人,”捷德说。这可真奇怪,为什么有人会在自己的梦境里失忆?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那场战斗最后的部分。“等等……我看到你攻击了他。为什么要这么做?赛罗在哪里?”

“某个安全的地方。我向他发射了麻痹光线,好结束那场愚蠢的战斗。”

听到他的话,捷德稍稍松了一口气。“很抱歉引发了刚才的骚乱。我本想阻止赛罗的,但那些战士突然冲上来……”他低下头,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被一束极细的能量环束缚着。他皱了皱眉头。“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,我们不是敌人?”

“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。”佐菲直视着他,“比如,你和你的朋友是怎么突破光之国外层防线的。”

“什么防线?”捷德听得一头雾水,“我不知道。我醒来的时候——我是说,我们被传送过来的时候就在奥特之星上空了。”

“是谁把你们送来这里的?”

“希……不,是我们截获的两台奇怪的机器。我们的科学家称之为造梦机。”捷德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担心,对方会不会认为自己疯了,“事实上,我们进入的世界——这个世界,它不是真实的。有人制造了这个梦境,企图把你困在这里。我们来是为了把你们带回原本的世界。”

不过,佐菲全然没有表现出捷德想象的强烈的反应。相反,他的语气平淡得好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:“我们?”

“不仅仅是你,还有赛罗的父亲和另一位前辈。”捷德点点头,“在我们的世界,我们的同伴仍在调查幕后黑手。虽然现在还没有头绪……我觉得可能是贝利亚的阴谋。”

佐菲的脸色忽然变了。他的身体明显地向前倾了倾,“贝利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”

“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……有传言说贝利亚再一次复活了。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,但他曾在宇宙中制造过那么大的骚乱,你知道……夺取等离子火花、银河帝国,还有乱七八糟的战争什么的。这次袭击针对的又是奥特兄弟和光之国……”

“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佐菲打断他,“你说的不是贝利亚,而是某个邪恶的、试图称霸宇宙的魔头。”

“贝利亚就是那个魔头。”捷德说,“虽然其中的绝大部分事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,但我从他的记忆中看到了。我自身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……”

佐菲站了起来。

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我是捷德,贝利亚的儿子。”

“不。”佐菲向后退了两步,好像捷德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打了一拳。他的声音颤抖着:“你在说谎。”

“我说的是实话,不信你可以检查我的遗传因子。”
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。不可能。他怎么会……这说不通。不。”佐菲喃喃自语着。过了足足十秒,他抬起头,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捷德:“萨罗梅创造了你,是吗?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有什么东西突然发出一连串的鸣响,把捷德吓了一跳。佐菲转过身,从墙上取下一个比指甲盖还要小的设备,别在自己的耳朵上。

“……是我。……好,我这就过来。”寥寥数语后,佐菲结束了通讯。他侧过头看了看捷德,脸上的表情依然称不上是友善,但至少不再狰狞,似乎正在从刚才的震惊中逐渐恢复。

“待在这里。”

下达了这条指示后,佐菲碰了碰墙面,其表面立刻显现出一扇门的形状。片刻之后,门消失了,只剩下捷德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所措。

 

 

赛罗坐在监禁室的椅子上,感觉如坐针毡。几分钟前,杰克从他手臂上取走了一些光子。这个房间是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的,因此对方暂时离开了,让他在这里等着。

自从等离子火花事件之后,赛罗还从未体会过如此强烈的孤独感,更何况这一次伴随着他的还有焦虑。无数种可能在他脑海中徘徊,每一个都比另一个更糟糕。

赛罗深吸一口气,迫使自己冷静下来。他一直以为只要找到老爹,就能把他带回现实世界。可如果老爹在梦中死去了——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这种可能,希卡利也没向他们提出警告——他会从梦中醒来吗?如果他醒了,为什么没有联系光之国?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,无法向外界求助,还是陷入了其他什么麻烦?如果不能醒来——赛罗不愿去想——即使泰罗他们找到了老爹的肉体,也已经太迟了。

从某个地方传来“咔哒”一声,门又一次打开了。杰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。

“检测结果出来了。”

赛罗转过头。杰克脸上的表情令他很难判断对方带来的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。

事实上,杰克比他想象中更加直截了当。

“我查阅了死者名录,里面没有你父亲的名字。目前在银十字进行治疗的伤员中也没有人符合你所描述的相貌特征。”

赛罗几乎难以掩饰脸上的惊喜,但杰克显然还有话要说。“我们分析了你的生物信息,结果显示你是百分之百的光之子民。然而,光之国的数据库中没有任何与你相匹配的对象。”他凝视着赛罗的眼睛,“一切迹象表明,没有赛文这个人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赛罗脱口而出。

“这确实很奇怪,”杰克说,“即使你的祖先自远古时代就从光之国迁移出去,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结果。当然,如果你的遗传因子做过改造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如果你不想谈这个,没关系。”杰克温和地说,“很遗憾本地的数据库帮不上什么忙。不过别灰心,奥特之星并非宇宙中唯一有光之子民居住的地方。我在仙女座和U-40行星有几个熟人,我可以联系他们,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……”

不对,不应该是这样的,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赛罗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说。希卡利不是说老爹他们的梦被动了手脚吗?也许数据遭到了篡改,也许人们的记忆被抹去了……

赛罗站了起来。“你真的——真的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吗?仔细想想看,想想看赛文这个名字。你们曾经一起战斗,一起守护宇宙的和平。尽管没有血缘关系,你们和兄弟一样亲密。”……甚至更亲密……“在地球……”

“地球?”

他还记得!赛罗感到一丝欣慰:“他以前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,你也是。你们都曾为地球的和平而战。”

“我被你的话弄糊涂了。按照你的说法,好像我和你父亲是旧相识。”杰克说,“没错,光之国是曾经派遣过战士到地球上去,但总共只有三人,我便是其中之一。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,另外两名战士里没有你的父亲。”

“我相信他不是由于谁的命令,而是自行前往那里的。”赛罗说,“等一等……你是对的,我不应该拘泥于光之国。他有可能在任何地方……地球……对,我得到地球上去。”

杰克微微眯起眼。“容我提醒一下,你现在的身份仍是宇宙警备队的囚犯。除非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你没有侵害光之国的意图,你的任何行为都会受到约束。”

赛罗感到有些火大。“你们无权阻止我离开,”他的声调不知不觉提高了,“再说,为什么我要入侵自己的故乡?这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
“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处。”杰克说。他做了个手势,赛罗便一屁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仿佛那张椅子上有磁力似的。

“我以为你会帮我。”赛罗怒视对方。

“我是在帮你。我的建议是,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,不要尝试任何会令当局认为你有暴力倾向的举动。”这下轮到杰克站起来了。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赛罗身边,俯下身,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可以听见,“不过说起地球,恰好我正打算去拜访我在那里的一个老朋友。”他看了看赛罗,“又恰好我所持有的外交通行证,允许携带一人同行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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