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缘行星2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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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摄·円谷作品/奥特曼系列 (7J、炎镜)
地方Hero·Dharuriser (No.1xNo.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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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妄之森(赛文x杰克)(26-29)

26

“不到万不得已,你不要出手。”佐菲出发去安德鲁美达星系前,曾这样对赛文说。“虽然你是太阳系的直接负责人,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过度保护。”

“什么鬼话!”赛文当即反驳,“难道你要我放任不管?”

“不是不让你管,是让你选对时机,在恰当的时候履行自己的职责。冲动行事的苦你还没吃够吗?也该学着点了。给别人机会,无论是杰克还是地球人。”佐菲的建言到此为止。

 

如果不是因为想起这段对话,也许此刻赛文已经冲向怪兽了。无论赞同佐菲的观点与否,他确实耐着性子,在地面上反复核查了一遍,最终确认乡秀树——杰克选择的人间体不在战场周围。

倘若不在地球,那杰克只可能在宇宙。事后想起来,赛文庆幸自己反应足够快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他找到杰克的时候,对方正笔直地朝着太阳飞去,距离进入引力场只有几公里了。投日自尽?这算哪门子的战斗方式?

赛文立即向杰克发出警告,可后者既没弄清是谁在对他说话,也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。

“离开这里!”赛文最后一次喊道,但已经迟了。杰克一进入临界区域,引力场的作用便立刻显现出来:他的四肢剧烈摇晃着,逐渐失去平衡;他的整个身体开始旋转,同时以极快的速度靠近身边的恒星。再这么下去,他无疑会被太阳焚烧殆尽。

赛文全力冲了上去。太阳的热度越来越强,但还在他的忍耐范围内——身为红族,他的耐热能力比一般人强些,多年的恒点观测生涯又令他早已习惯在极端环境周围反复穿行。好不容易追上杰克,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,又用身体阻挡对方继续前进。由于杰克的身体已经近乎僵硬,他不得不用抱的把对方从引力场拖了出来。他架着杰克持续飞行,直到两人在一颗小行星上安全降落,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过了一会儿,杰克清醒过来。

“赛文?”看到自己出现在眼前,他有些惊讶,“真的是你。我还以为我在做梦,刚才……”

见到我明明很高兴,老实承认就好啦。赛文心想。

“为什么往太阳里飞?要是我晚来一步,你就没命了。”

杰克愣了一下,低头看自己的计时器。“我在地球上只能活动三分钟,但这些时间不足以让我打败贝蒙斯坦。未来也许会遇上更加难对付的怪兽,只有变得更强……如果可以从太阳那里获得力量,就像你一样……”

“我们两个体质又不一样,别干傻事。拿着这个。”赛文把火花丢给他。“这是奥特手镯。用它你就可以战胜宇宙怪兽了。”

杰克接过道具,脸上的表情将信将疑。

“这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,是科学技术局做的。虽然是个测试品,不过安全性能应该不会有问题。嗯……当然,我也出了一点力。”赛文摆摆手,假装不怎么在意自己的那份贡献。“用意念就可以操作。具体说明都放在手环里了,你的话肯定能弄懂。”

杰克盯着手中的火花看了一会儿。片刻后,后者化为一道闪光,以手环的形态出现在主人左手手腕。

“这是父亲……?”看杰克的神情,显然已经读到了手环的内置信息。

赛文朝他点点头。“回地球去吧,还有战斗在等着你。”

 

有了奥特手镯的协助,杰克很快就解决了那头宇宙怪鸟。而在之后的战斗中,手环果真如局长大人所言,变成了各种形态,令杰克的器械格斗技得以充分发挥,也多次将他从危难中拯救出来。到底是科学技术局出品,实用性真不是盖的。可惜自己已经有了头镖,否则也想申请一个手镯来实测了……虽然多半会被拒绝。赛文看着杰克发来的报告,不由得这样想。不,与其说是实力出众,不如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……等一等,再这么下去,岂不是没有我的用武之地了?!

这年冬天,赛文的乌鸦嘴又灵验了。

 

 

27

赛文之所以意识到不对劲,是因为杰克没有同往常一样准时上交这个星期的工作简讯。虽然他对延迟一向宽宏大量,不过对方可不是丢三落四的泰罗,而是每次约会都会提前半小时到达的杰克。赛文放心不下,给对方发了奥特签名,却迟迟没有收到答复。

也许有什么事耽搁了,也许他现在正在战斗。赛文胡乱猜测着,但始终没能说服自己。紧接着,他收到了来自佐菲的紧急通讯。

“你这是要跳槽吗?”通讯屏一打开,赛文就注意到了对方身上的安德鲁战士铠甲。“原来你喜欢绿色?要是让我选,我想要一套红的。”

“你怎么还这么悠闲!”

“哈?自己跑去安德鲁美达休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悠闲。”

“我不是休假,是在交换巡逻!等等,这是不是我要说的重点。”佐菲一脸焦急,“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?”

被对方这么一说,赛文不由得警觉起来。

“发生什么了?”

佐菲的脸部抽搐了一下。“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。”

实时通讯屏切换到宇宙某处。画面中,两艘漆黑的宇宙飞船正在并排行驶,其尾部各拖着一道长长的锁链,锁链的终点是一个十字架。赛文盯着十字架看了一会儿,脸色忽然变得惨白。杰克就倒挂在那具十字架上,眼睛与胸口的计时器黯然无光。

“这是几分钟前,宇宙情报中心发给我的记录。”佐菲说。

“谁……是谁干的?”

“纳克尔星人。他们声称要对杰克进行公开处刑。”

“开什么玩笑!混蛋……畜生!”赛文气得咬牙切齿。“他们现在在哪里?敢这么对杰克的家伙,我绝对不会放过。”

 

赛文顾不上避开星际航道,飞快地在星辰间穿梭着,好几次险些撞上迎面飞来的无关宇宙船。要不是因为虫洞的开启条件限制,他恨不得下一秒就立刻赶到杰克身边去。一道闪光掠过,奥特曼也来了。

“想让杰克复活,就要用到奥特之星。这是必须两个人才能使用的招式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赛文白了他一眼。“废话少说,快走吧。”

根据佐菲给出的坐标,两人很快找到了纳克尔星人宇宙船的位置。赛文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,朝奥特曼点了点头。两人朝垂直的两个方向飞去,分头包抄飞船。奥特之星作战就此开始。

不知是太轻敌还是纯粹出于愚蠢,纳克尔星人对于两人的拦截竟然毫无准备。隔着飞船的合金隔板,赛文可以清晰地看见数个星人在船舱里慌张地跑来跑去,一边大喊大叫,一边推推搡搡地争夺逃生舱。

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,赛文想。他和奥特曼交错着从十字架旁飞过,所到之处连成一片星光。在这奥特之光的照耀下,杰克的眼睛逐渐恢复神采,计时器也被重新点亮;十字架上的束缚一个接一个地遭到破坏,使他得以从上面挣脱。说时迟那时快,赛文和奥特曼朝纳克尔星人的飞船发射光线,后者在一瞬间化为滚滚热浪和宇宙尘埃。

“哥哥!”杰克叫了一声,声调还有些虚弱。他很快来到赛文和奥特曼中间。

“你没事吧?”奥特曼问他。

“没关系,体力已经恢复了。”杰克说,“可是坂田先生和秋子小姐……”

奥特曼愣了一下,显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。但赛文知道。

“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见杰克不说话,他用额头抵住对方的脑袋,记忆立刻沿着头灯传递过来:死而复生的怪兽,被夺走的超级武器,精心策划的谋杀……他看得到乡的愤怒,看得到杰克的愤怒。

“卑鄙的家伙。”赛文忿然,“我去好好教训他们一番!”

杰克摇摇头。

“这是我的管辖范围,请让我来处理这件事。我想让坂田先生他们瞑目,不是为了复仇,而是保护更多无辜的人不受伤害。”

“那样我就更应该去了。”

“哥哥!请相信我。确实,我一度被人间体的情感影响,在战斗时丧失了应有的判断力,才会落得如此境地。但是,相同的错误绝不会发生第二次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赛文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奥特曼拦住了。

“我在纳克尔星上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宇宙舰队正在逼近地球,必须有人来阻止他们。我是负责保卫地球的宇宙警备队战士,我必须站出来。所以拜托了,请不要插手,请让我自己去战斗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赛文知道对方心意已决,只好点点头,同时向前跨出一步:“那么,我教给你一个新招式。斯派修姆射线和手镯对布莱克王无效,但这个它一定防不了。就叫——手刃切断好了。”

 

 

28

两人目送杰克朝地球所在的方向飞去。

“这下安心了?”奥特曼问赛文。

“杰克是倒下了还会重新站起来的战士。在绝望逼近时,他会表现出极强的爆发力。”赛文说。“我答应过杰克要相信他。我想相信他。”

 

通过一星期后的工作简讯,赛文看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纳克尔星人的宇宙舰队还没到达地球,就被杰克截获并炸成了碎片,留在地球上的残党和怪兽也很快被收拾干净了。MAT队取回了被夺走的超级武器,宇宙电波研究所遭到彻底查封,失去亲人的坂田次郎也顺利找到了寄宿人家。

“坂田先生的一位邻居答应照看次郎。这家人有个上学的女儿,她说愿意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。这么做,也许多少能弥补次郎失去哥哥姐姐的伤痛。如果不是因为乡秀树已经搬去MAT宿舍,我很想代替坂田先生亲自照顾他。”杰克在附言中写道。

赛文知道他真的会这么做。杰克和自己不一样,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都对生物的幼年形态怀有极其强烈的爱护之心。奥特一族也好,人类也罢,他都会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去关心,因此奥特道场的青少年比例总是比任何同类场所要多得多;杰克曾不止一次在报告中提到次郎的学校和小伙伴,想必他们也相处得不错。而对赛文来说,偶尔陪陪小孩子玩固然有趣,可要他整天面对一群吸着鼻涕、吵吵嚷嚷的小鬼还不如把他发配去冥王星徒步马拉松——所以说,当初科学技术局到底是为什么要选自己做那个什么Project的基因捐献者!一开始去找杰克不就好了,方便,快捷,还不会制造出一堆家庭矛盾和感情纠纷。

话说回来,不知道赛罗现在怎么样了。自从那次在银十字偶遇,赛文也只是在路过奥特学校的时候见过他两次。小鬼头已经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,也许现在更高。现在他应该上中学了吧?和同龄人相处得好不好?不知道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,或者女朋友?等再大一些,他是否会选择加入宇宙警备队,还是和自己一样选择其他志向?

这些赛文都无从知晓,或者说是他刻意避免去知晓——只要开口去问,不管是奥特之母还是佐菲,或者奥特兄弟里的其他什么人,一定会无比详细地告诉他。他已经意识到,一旦自己认真起来,就不可能从中脱身了。

 

话虽如此,赛文还是回了光之国。按照地球历,现在正值新一年的开始,是人们远离喧嚣,回到家人身边与之团聚的时节。有趣的是,自地球回到光之国以后,赛文和奥特曼都异常怀念这个特殊的节日,干脆在自己的住所效仿起来。因此在出发到地球前,杰克已经半推半就地跟着他们过了三个地球式新年。倘若手头没有紧急任务,其余的奥特兄弟也乐意跟着他们一起过节。

这一年,由于杰克去了地球,佐菲还赖在安德鲁美达,剩下的四人便吃起日式火锅。菜品是取自光之国当地的食材,作料则是奥特曼凭借印象、模仿地球口味调制的,虽然赛文不记得自己曾在地球上尝试过咖喱味的火锅。

“地球人的节日真是有趣。好想亲自去一趟,尝一尝哥哥们提起的地球美食。”艾斯说着,蘸着咖喱酱,满足地咬下一口油炸双尾怪。和往年一样,他带来一大堆自制甜食,不过今年杰克不在,赛文猜这些蛋糕点心最终会掉进泰罗那个无底洞似的胃里。

“曼哥哥,你是银河系支部长,地球的下一任驻守名单什么时候决定?”艾斯问。“我刚报名参加了泛银河系语言课程。我本想让泰罗和我一起去的,但他死活不答应。”

“我才不要去那种小行星呢。”一旁的奥特六弟小声嘀咕道,“我想去更大的战场。”

“等杰克回来再说吧。”奥特曼抿了一口茶。“初次派遣的流程比较复杂,此外还要看奥特之父的意思。”

“杰克哥哥要在地球待多久?”艾斯又问,“三年?五年?”

“我猜一年。”泰罗扮了个鬼脸。“如果不是好玩的地方,我一个月也待不下去。”

“他已经适应了地球的战斗频率和方式,出发前又做过特训。比起我们,应该能在那里驻守更长时间。”奥特曼说。

“也许吧。”赛文耸耸肩。

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料到,杰克在地球的任期最终竟由一场战争决定。

 

 

29

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,杰克的报告显示地球上一切如故,这才让赛文那颗长期悬着的心逐渐着地。他在光之国待了一个多月,又跑去银河系边缘的一颗小行星上给三只胶囊怪兽做特训。可没等他们四个把小天体掀翻,赛文就收到了宇宙警备队紧急召回令:百特星人对光之国宣战了。

“那群蝙蝠星人是什么来头?”赛文赶到作战本部,发现奥特曼和数位支部长都被叫来了。佐菲还留在安德鲁美达,但也出现在作战会议的通讯屏中。

“恶质宇宙人。根据宇宙情报中心的消息,他们派来了联合舰队,数目正在统计中。”奥特曼丢给他一块电子屏。赛文在上面快速地滑动手指,发现其中记载着宇宙警备队资料库里有关百特星人的一切。

“啧,真是个劣迹斑斑的种族。”

奥特之父入席后,会议正式开始了。工作人员将立体投影安置在会议室中央,使其全方位展示着百特星人舰队的一举一动。

“根据轨迹预测,敌人的路线基本呈直线型。也就是说,他们将从正面攻击光之国。但是,我们不能放松对于左右翼的保护。”奥特之父说。“必须尽早确定他们的袭击目标。”

短暂的讨论之后,赛文被分配到右翼防守阵容。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,他有些不甘,便低声嘟囔了几句,被一旁的奥特曼听到了。

“保留战斗力也是战略的一部分。”对方转过头来。“还不能排除对方发动突袭的可能。”

“得了吧,银河系支部长大人。你可是被分配到第一线。”

但牢骚也仅仅止于这里。毕竟活了一万七千年,赛文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头脑发热,一心只想进入主战场的小鬼了。他曾经犯过错误,也受到过教训,更何况现在的他知道什么叫做责任。

有关百特星人舰队的消息在会议室前方的大屏幕上实时滚动着,提醒着每一个人战事的紧迫。支部队长们忙着向各自的下属发送奥特签名,唯独赛文无事可做。作为唯一一个没有担任警备队重要官职的与会人员,赛文是个特例——数千年前他从一场叛乱战争的抵抗中脱颖而出,从此便在这个会议室站稳了脚跟。他浏览着警备队的出动名单,也发现了艾斯和泰罗的名字,两人都被归入左翼防线。

“哈,泰罗那小子肯定比我还要不情愿。”他忍不住偷笑。不过有艾斯在,应该能有效防止奥特兄弟中的末子干出蠢事来。

 

佐菲似乎是不打算回来参战了,但对此颇为挂心。会议结束后,他在通讯屏上和奥特之父对话了好长时间,一脸忧心忡忡。

正当赛文和奥特曼打算出发去各自的战场,佐菲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屏幕上。

“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。”一改往日自信满满的语气,他特地压低了声音。“现在还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实性,所以没有正式公布。”

“有话快说。”赛文皱了皱眉。

“百特星人派了一个别动队前往地球,其中包含一只杰顿。”

“地球?”对面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声。

“是的。百特星人擅长培育及改造怪兽,并把它们作为侵略的武器。就战斗力而言,宇宙恐龙杰顿可以说是个相当理想的培育对象,而且它还有其他方面的优势……”似乎是顾虑到某人的感受,佐菲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“没关系,已经过去了。”奥特曼平静地说。

赛文可以理解为什么对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。五年前,正是由于那样一只怪兽,奥特曼倒下了。当时赛文在外太空目睹了这场战斗,可谓惨烈之至。事后,他曾隐隐约约地后悔自己没能出手援助,但用奥特曼的话来说,“这是我的战斗,谢谢你没有插手”。

然而此时此刻,佐菲带来的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,顷刻间就将赛文的冷静打破了。

“让我去地球。”他的语气刻不容缓。

“不行,你身上还有防守任务。”

“别动队也是敌人的一部分。必须有人阻止百特星人侵略地球……”

“地球上不是有杰克吗?”

这正是我担心的,赛文差一点就说出来。“可那家伙曾经……”他看看奥特曼,似乎期翼从那里得到支援,不过对方并不领情。

“你不是说了要信任他吗?”

“这次的敌人和以往不同。”赛文摇摇头,“哪怕能帮上一点忙也好,我想……”

“那么让我去。”奥特曼说。

赛文和佐菲惊讶地瞪着他。

“并不是真的去地球,我也有任务在身。”奥特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,“我打算通过意念给予他和乡秀树——那个人类一些提示。杰克有能力分析他人的战斗,从中获取关键信息并开发出自己的战斗方式。这也是派他去地球的目的,不是吗?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只是……”赛文思考老半天,找不到一句可以用来反驳的话,终于让步了。“……好吧。别跟猜谜似的,记得多告诉他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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