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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摄·円谷作品/奥特曼系列 (7J、炎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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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缘人(赛文×杰克) 第六章

第六章 交易

 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这一回你可糊弄不了我。”赛文一把抓住杰克的肩膀,将他推向墙壁。“别逼我来硬的。像你这样的人……你这样的人,一定比其他人知道得多。”

“事实上,我只知道我被允许知道的。”杰克语气平静。

“不可能。你是那个人的儿子,怎么会一点儿风声都没走漏出来……”

“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?”杰克反问道。

“我没有向谁打听。是他们邀请我,让我做基因提供者。一开始还客客气气,后来却翻脸不认人了。他们还禁止我去探望……”

“到此为止吧。”杰克打断他的话,“你说的越多,就越有可能违反保密协定。”

对方一愣:“为什么你会知道——”

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。杰克深吸一口气,直视眼前的红族。

“没错,我知道这个计划,但仅此而已。”这是杰克父亲主持的基因改造项目,不仅内容不对外公开,就连参与者的招募也仅在少数核心成员的推荐下进行。项目还在筹备阶段的时候,父亲曾经问杰克有没有兴趣加入。请把名额留给更有才能的人,当时杰克这样对父亲说,从此不再过问与之有关的任何事。

“很遗憾,不过你找错人了。我不是项目组成员,无权知道那个计划的细节。现在知道你是相关人员,就更不应该与你谈论这个话题。如果有什么问题,直接去问负责人比较好。”

“我当然问过了,他们都把我当空气,尤其是你家老爷子。”赛文悻悻地说,终于放开杰克。“我只是想见小家伙而已。这种程度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?我可是孩子的父亲。”

“生理上的。”杰克纠正道。这么说,他们已经成功培养出了雏体。“但你来找我也无济于事。”

“你是局长的儿子,你的话说不定他能听进去,再不济总比我的有效。”

“科技局有自己的规矩。”杰克摇头,“对于这个项目,我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,没有资格对它指手画脚,更不用说施加什么影响了。”

“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?”对方仍旧不死心。

杰克皱了皱眉头。当年父亲邀请自己时,给出的职位是环境规划员,正是现在杰克一半时间从事的工作。那时用来推脱的理由已经不成立了,只要杰克开口……不,他还不想用到这个手段。

“还记得之前我说的吗?我们可以做个交易。”见杰克不说话,赛文有些着急了:“只要你能想办法让我混进去,见上那个孩子一面,让我干什么都成。”

噢。但这还不足以打动杰克。

“让我再想想。”

“就不能快点儿决定吗?万一明天上司又把我叫去怎么办?”

“你也太心急了。”杰克笑了。他转过身,伸手握住他早些时候摆放在桌上的茶杯。这会儿温度已经降下来了。“我保证,会尽快。”

 

好不容易把赛文打发回去以后,杰克在起居室里来回踱步,回想两人不久之前的对话。

回到光之国以后,杰克对赛文的背景做了一番彻底的调查,期间甚至动用了科技局的搜索引擎。调查结果印证了杰克在基地时的猜想,此人绝不是什么路过的恒点观测员。他参加过的战役多得只能用惊人来形容,所获战绩更是足以让一个普通的宇宙警备队队员连晋数级,由此得到了“最强战士”这个外号。他是家中末子,英年早逝的母亲是奥特之母的亲妹妹。赛文从小就和姨母的一大家子走得很近,包括他的表弟泰罗、被奥特之父领养的佐菲和一个名叫艾斯的战争孤儿,那三人如今都是宇宙警备队的一员。父亲的项目十有八九租用了银十字军的场地或是设备,导致后者插手实验,送来了这个最强战士。赛文的父亲来头也不小,目前正担任勇士司令部长官,管理着这支下属宇宙警备队的精英部队。杰克忍不住想,如果当年赛文通过了宇宙警备队的测试,那里也许会成为他的归宿。

杰克没问赛文,为什么对那个孩子如此执着,以至于许下一个连他自己都掂量不准的承诺。这么做太不谨慎了。如果得到这个承诺的人不是自己,而是别的什么野心家,那人会如何利用这个机会?想想看,一个可以任意出入宇宙警备队,却又随时置身事外的人。只要活用这个身份,什么样的情报都能手到擒来。

而在杰克看来,这个请求给他带来的麻烦只怕是远远超过好处。如果答应了,便意味着杰克要在父亲手下工作,而这正是他多年来竭力避免的。杰克倒不怎么害怕流言蜚语,那些他听得多了。

杰克转过头,视线无意中落在先前让赛文大呼小叫的训练机上,这次回国后他还一次都没有用过。没有外勤任务的时候,他平均每周会在机器里待六十分钟,其效果约等于每天进行三小时的体能训练。与巴尔坦星人的战斗中,杰克之所以能承受对方的十倍重力,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长年坚持锻炼的结果。

另一方面,这次的事件让他深深体会到模拟训练与实战之间的差距。裙带关系并没有让杰克在工作上畅通无阻;和众多科技局人士一样,他也有通过了审查、却无法付诸于实践的项目,其根本原因是缺乏足够的安全保障。中小规模的外星考察项目是无法申请让宇宙警备队担任护卫的。私下雇用警备队队员作为保镖固然没有明令禁止,可一旦被抓到这么做了,负责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。因此,即便大多数团队都会配备科技局自主研发的防御设施,一旦受到外界袭击,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。这就是为什么杰克在自己家中置备了这么一台机器,又考取了UF-500执照;他还希望科技局能提供一个练习场所,让有相同意愿的科学家可以在工作之余进行有规律的低强度训练。然而,申请一直没有批下来,战斗执照的推广也效果甚微。

不,还有一个办法。这个念头一直被杰克压制着,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。尽管和宇宙警备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赛文从来不是队伍中的一员。如果让他担任考察团的保护者,便不会打破规则,顶多只是在规则边缘徘徊。这同样很危险,危险得不像平时杰克会做的事。但这一次他打定主意,决心要试一试。

杰克打开可视窗口,输入一段信息,收件人为科技局局长办公室。

这个计划一旦加入,想要中途退出是绝对不可能的。这意味着几千年、甚至上万年的持续付出。眼下杰克手上并没有合适的项目,但这个人情可以先卖出去,等时机成熟再慢慢收回。赛文,接下来会让你好好补偿我。

杰克按下发送。这种感觉似曾相识,他在登山的时候曾经经历过。就好像游走在悬崖峭壁,脚下是万丈深渊,稍不留神就会跌入谷底、摔个粉身碎骨。他必须非常小心才行。非常、非常小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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