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缘行星2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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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摄·円谷作品/奥特曼系列 (7J、炎镜)
地方Hero·Dharuriser (No.1xNo.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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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我的世界(赛文x杰克)

00

杰克一只手撑地,慢慢地站了起来。

左膝盖持续地疼痛着,恐怕是因为纳克星人下手毫不留情的缘故。可是经历一番苦战,自己终于还是将对方打败了。

接下来,理所当然地应该回到光之国,向宇宙警备队报告这次战斗,以及去银十字治疗一下自己的伤势。杰克揉了揉略显酸痛的脖子,正打算起飞,举到一半的双手突然停在半空中。

 

敌人化为碎片前,曾经说过这样的话:

“等着瞧吧,可恶的奥特战士!很快你也会像我一样,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被所有人遗忘。我要你生不如死……”

就像是临死前耗尽最后一份力气,施下了这个充满恶意的诅咒。

 

但是此刻,自己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?杰克抬起自己的双手,看上去与平时并没有两样。手镯也好好地戴在手腕上。

或许那只是单纯口头上的威胁。虽然几乎可以说是自己的宿敌,纳克星人并不是亚波人,哪里会有那样强烈的怨念呢?杰克叹了一口气,告诉自己,不要因为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自乱阵脚。宇宙警备队最近人手紧缺,即使像自己这样的星系支部长往往也需要亲自上阵,因此他必须尽快将这件事划上尾声,并接手下一个任务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01

杰克像往常一样走进宇宙警备队的大楼。现在是午休时间,走廊里空荡荡的,见不到什么人。他经过几个拐角,径直朝佐菲的办公室走去。

果然,宇宙警备队队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,一脸悠闲地翻阅当天的报纸,面前放着一杯咖啡。

“是这样的,佐菲队长。”杰克打算速战速决,“刚才我在I-68星球遭遇了正在肆意破坏的纳克星人,并与之发生了战斗。我认为有必要增加在该星域附近巡逻路线……”

佐菲仍是低着头,注目于报纸上的内容,但总算还时不时地点几下头。

“另外,虽然我自己的星云支部还勉强足够人手,不过因为巡逻范围一下子扩大了,近日的报告中提到,迷失方向之类的事情也常有发生。如果可以,我想针对这个情况对队员进行专门的培训……佐菲队长,你在听吗?”

对方的动作依然没有任何变化。

“我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,但是请听我说……”

这个时候,办公桌前的一个立体屏幕突然亮起来,从中发出一个干练的说话声:“佐菲队长,请您过来一下!我们观察到某些星系出现了奇怪的现象……”

“好的,我这就过来。”佐菲朝之点了点头,随即站起身来,一口喝干手中的咖啡。

“好烫。”他暗自咋舌,紧接着便从杰克身边走了过去,出了门——至始至终,他都没有看杰克一眼。

“……佐菲哥哥?”

 

“……很快你也会像我一样,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被所有人遗忘……”

纳克星人临死前的话语突然在耳边响起,令人感觉后背发凉。然而紧接着,杰克用力摇了摇头。

“不,一定是其他什么地方出了问题。”他转过身,朝警备队休息室的方向奔去。

 

艾斯和泰罗都在那里。两个人正在七手八脚地整理桌面,以腾出空间来放置艾斯手上的纸盒子。

“艾斯,泰罗?”杰克试图呼唤自己的弟弟,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。他不安地停下脚步,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,谨慎地观察着他们。

另一边,艾斯小心地将纸盒打开。

“哇,是巧克力蛋糕!”泰罗欢呼起来。杰克不禁暗笑,这个弟弟明明已经这么大了,在面对食物的时候还是会像小孩子一样激动。

“咦?好奇怪。”
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
艾斯托起下巴,一副疑惑的表情:“明明只有五个人,为什么我会做六块蛋糕呢?”

“那还不简单!我负责解决两块就好啦——哇,好痛!”

“等哥哥他们来了再开动啊。”

“好啦,我去叫人。”泰罗嘟囔着转过身,朝门口走来,却突然停下脚步。有一瞬间杰克以为对方是看见了自己,然而紧接着泰罗说:“可以叫梦比优斯过来吗?他好像很喜欢这种甜食。”

“好啊。”艾斯点了点头,一边开玩笑般地说:“干脆也让梦比优斯加入我们好了,凑成奥特六兄弟。”

“哈哈,听起来不错!”

这样说完以后,泰罗就小跑着离开了休息室,与杰克几乎是擦身而过。

“泰罗!”他终于大声叫了出来,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,却是徒劳。

“艾斯……”他又转过头,然而另一个弟弟只是歪着头,专心于研究手中的咖啡豆包装。

“你们也看不见我吗?你们也听不见我吗?”他踉跄地走上前去,想要抓住艾斯的手臂,却抓了一把空。

“怎么会……”他一下子跪倒在那里。全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干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“回答我啊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02

大约是到了放课时间,光之国的街道上渐渐出现背着书包的小孩子。他们无忧无虑地互相追逐,一边发出嬉笑声。他们与这个世界上曾经,以及正在发生的悲伤与恐惧都毫无关系。不论是怎样的奥特战士,都曾有过这样的过去吧——杰克停下脚步。

前面就是奥特道场。就是在这个地方,他完成了作为一个战士的基础训练,后来更是遇到了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人。仿佛是出于感激,若干年后他买下了这家当时经营不善的道场,并作为道场主人与首席教练,以图给这个星球上更多的年轻人锻炼自己的机会。

眼前的奥特道场看上去一如往昔。杰克走上前去,看到那块面朝外部的宣传板上,贴着全体教练的时间表——本该写有他的名字的地方,如今是一片空白。

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腿。未能及时得到治疗的伤痛令他瞬间半跪下来。他痛苦地捂住伤口,无意中瞥见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。

“你没事吧?”他问那个孩子。

可对方只是揉了揉脑袋,又朝这里奇怪地看了一眼,便转身离开。

“你可以碰到我。你看得见我吗?”杰克在他背后大声问。

那个孩子那么也没说,只是回到了他的伙伴中。一个看起来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笨——蛋,一边走路一边就摔倒了。”

“才不是!刚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。”

“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啊?”

“难道是幽灵吗?”

“骗人!妈妈说只有外面的宇宙才有鬼魂。”

“难道是贝利亚吗?”

“哇——!好可怕!”

小孩子起哄似地喊了起来,接着又重新开始打闹,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。

“果然……谁也看不见吗……”他颓然地坐在地面上。

一切都如往常般运转,唯独没有了自己的位置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03

杰克站在等离子火花前。多么讽刺,平日里总是被人层层严守的火花塔,自己竟毫不费力就进来了。如果真是因为诅咒而令自己获得了这样的体质,那些整天窥视着等离子火花的力量的家伙,是否会愿意尝试呢?——尽管对于自己来说,这种能力几乎毫无意义。

他叹了一口气,又朝火花台走近了几步。在他一万七千年的记忆中,这碧绿色的光芒总是如此美丽。她如同母亲一般,照亮了这个光之国,更是孕育了整个奥特一族。没有她,这个星球上的人民就将不复存在,更不用说成为如今的光之战士。

那么自己呢——现在的自己,又算是什么?

“请告诉我,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他们——我的兄弟们,看不见也听不见我?谁也没有关于我的记忆,就好像我从未存在过一样。我甚至触碰不到他们。我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?如果是,我到底是什么?”

等离子火花什么也没说。这并没有令他感到失望,事实上他打一开始就不认为火花会回答自己——他只是想对谁说点什么。

他不想再尝试了。警备队和奥特道场的经历已经足够说明一切,他没有勇气回到家,回到最亲的人身边,亲眼目睹自己再被否定一遍。而对着这个原本就不会说话的东西诉说,至少是一个安全的选择。

或许就连等离子火花也忘记了自己的存在。如果这种假设成立,倘若自己与火花相接触,是否也会安然无恙呢?或者是像从前的贝利亚一样,被这过于强大的力量灼伤?

“……还是算了。”最后他摇摇头,转过身去。即使以这种方式证明了自己的存在,又有什么意义呢?

 

 

 

“真意外。”声音来自一面八角形的镜面。它凭空出现,继而完美地镶嵌在原本空无一物的水晶墙面上。声音落下的同时,镜面中心渐渐地映出一个人形。

“我从来没想过,有朝一日竟会被你召唤,杰克君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杰克朝镜面轻轻地点了一下头。“好久不见,镜子超人。”

“上次的事情真是非常感谢。”镜中人回应他说。“如果是关于塞罗的话,请尽管放心,一旦那里有什么消息,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
“不,不是的。实际上……”

杰克低下头。

 

“原来如此,真是可怕的力量。”听完对方的陈述,镜子超人感叹道,尽管声音是冷冰冰的。“施术者已经死亡,想要从源头上破解诅咒似乎很困难。”

杰克表示同意。“虽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但是竟然能够召唤到你,还能像现在这样交谈,我自己也感到很不可思议……”

“因为我不是‘这个世界’的事物吧。”

“……是啊。”杰克点点头,随后就陷入了沉默。

“要不要尝试到另外的宇宙来?或许可以破除这个言灵,至少我所在的宇宙行得通。”过了一会儿,镜子超人提议道。

“是吗……”杰克苦笑。“谢谢你的好意,可我不能。”

“你不是曾经说,光之国的科学局正在研究穿越宇宙的技术吗?对你来说,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。”

“我知道。可是现在技术还不够完善,况且那是用来应对更加重要的突发事件的,而不是为了让人完成一己之私。”杰克摇摇头,“我……没有使用它的资格。”

“像现在这样也没有关系吗?”

“要我为了自己的意志而给光之国制造潜在的麻烦,我做不到。”杰克低下头。“更何况……这里有我非常重要的东西,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的。我一定要想办法令自己恢复。如果没能成功,不得不维持这种状态,要一直以隐形人的身份活下去——”他顿了顿。

“那么,就让我成为那样的存在吧。虽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但也一定有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。必须有人去做,即使没有一个人看见,没有一个人听见。”

“哪怕孤独一人,也没有关系吗?不会感到寂寞吗?”

“肯定会觉得吧。说不定在哪一天突然死去,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流泪。可我不想放弃。毕竟这里……是我所爱着的世界。”

“多么熟悉的话语。”镜子超人突然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,语气中却又带着少许悲伤。“还记得吗?最初……和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,我也是这样说的。可是我太软弱,最后还是抛下地球,一个人逃走了。如果是我的话,一定没有办法承受这种痛苦。你的勇气,那是我永远也没能拥有的东西。多么地令人羡慕啊。这就是光之战士吗?

“所以,请一定要保重。”镜中人朝对方深深地、深深地行了一个礼:“下次见面的时候,愿我们都能给对方带来好消息——”

“只要还有下一次。”

 

目送八角形的镜面从墙中渐渐隐去,杰克起身飞行,很快就到达了光之国的上空。或许可以向奥特之王求助,不知什么时候,他想起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。虽然这位神秘的老人总是行踪不定,但与之亲近的雷欧兄弟多少会有些眉目。这样一来,只要去K76行星……

下一秒,一道闪光从他眼前划过,天空中随即出现一个奥特签名。杰克转过身去读那条讯息:

“在H-30行星发现一群来历不明的机器人,现在正与战斗中。对方人数众多,请求支援。赛文。”

“哥哥?!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04

此时此刻,赛文正陷入与机器人的苦战。他粗略地估计了一下,除去刚才消灭的那几台,这里至少还有十台暗黑独眼巨人。

“啧,果然人手还是不足吗。看来只好自己解决了。”他与面前的两台机器人对峙了数秒,突然举起双手,朝后者发出艾梅利姆光线。敌人躲闪不及,被能量光线瞬间击倒在地上。

“很好,就保持这样!”他顺势拔下头镖,朝另一个独眼巨人冲了过去。

耳边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。对方也拔下了头上的那对利刃,用它们挡下了赛文的攻击。赛文见状,抬起腿就是一脚,把对方一下子踹到数米远。可紧接着,他的肚子就挨了重重的一拳。

“咕……”剧烈的疼痛令赛文不由得跪倒在地上。接下来,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臂,并将他整个人朝后拉去。

“不好!”赛文隐约感到自己背后还有数台机器人,然而这种意识来时已晚;这些独眼巨人纷纷涌上来,冲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
赛文迅速地蜷缩起身体,意图将自己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。过了一会儿,他找准时机,一把拔下头镖,朝身边的一台机器人扑了过去——后者反应不及,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撞翻在地——总算从包围圈中逃了出来。

赛文将双手交叉,朝面前的独眼巨人发出集束射线。距离他最近的几个机械很快就倒下了,并接连引发了小规模的爆炸。然而在那之后,更多的独眼巨人出现了。赛文一直维持着能量的发射,感到有些力不从心: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,自己会不会在消灭全部机器人前倒下。

突然,另一束能量加入了他的集束射线。受到这股力量的补充,光束雨变得更加密集了,还时不时地呈现出青与白的色泽。

 

在一系列爆炸之后,赛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然后转过头,开始寻找那束能量的来源。可是周围只剩下漫天的尘土,还有满地的金属碎片——那是机械人最后的残骸。

“谁在那里?”他大声问道,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音。

“我知道你就在附近。为什么不肯现身?”他又喊道,“我想我们并不是敌人——”

重复了几次喊话以后,赛文决定停止在这里浪费时间。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打算先回到光之国,尽快将刚才自己遇到的异常情况汇报给宇宙警备队。

然而下一秒,赛文突然朝后方翻了一个跟头——数道火炮从天而降,丝毫不差地落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上。

“……怎么会?!”

他抬起头,看见由金古桥解体而成的四个机械体正飘浮在自己的正上方。

“没玩没了吗……”他嘀咕了一句,随即朝上空的飞行物扔出头镖。金古桥轻易地避开了攻击,接着便降落到地面上,重新组成一台完整的机器人。

赛文朝对方冲了过去,抡起拳头就是一记重捶,却被强大的反冲力弹飞到地上。他费力地爬起来,感觉先前那场战斗的疲倦逐渐开始体现出来。

奇怪的是,眼前的金古桥并没有乘胜向他追击,而是凭空挥舞起手臂,一边甚至还朝后退了几步。

赛文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他重新调整好战斗的架势,随后迅速地移动到金古桥背后,一把抓住对方的双臂。果然,通过金古桥身体的振动,他感觉有人正在用力敲击这台机械。

金古桥自然不会束手就擒。它将其连在一起的两截身体陡然一转,毫不留情地把赛文甩了出去,然后转过身,专心对付面前那个看不见的对手。

赛文一只手撑着地面,总算是勉强站了起来。他眯起眼,仔细观察金古桥的每一个动作,试图以此推断那个透明人的行为模式。

令他感到意外的是,那个透明人的动作就像是经过专业训练——确切地说,是经过光之国的训练一样。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,且大多时候都能很好地避开金古桥的重击;他的攻击范围很广,似乎是手持某种器械在战斗。若不是对方迟迟不肯现身,赛文几乎就要以为那是某个久经沙场的奥特战士了。

过了一会儿,金古桥后退的频率开始下降了,其机械身体的摆动也随之减弱下来;那个透明人恐怕也累了。赛文抓住这个机会,一个飞身上去,给了金古桥重重的一记飞踢,将后者踹翻在地上。他原本打算为己方制造一个简短的空隙,不料机器人的身体开始发出吱嘎声,试图再次分解。

“糟糕!”赛文正要冲上前去,却只来得及张开一张防护罩——像是瞬间遭受到什么剧烈的攻击,金古桥一下子炸了开来,无数金属碎片伴随着火星一道涌过来。

待烟尘散去,眼前的景色又恢复成为平常的样子。赛文向前走了几步,低头查看脚下所剩无几的机械残骸,突然停下脚步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05

杰克躺在地上,感觉自己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
刚才的爆炸规模远远超出他的预料。由于抛出了手镯炸弹,在面对这股巨大的冲击的时候,他的物理防御几乎可以视作为零。

此时此刻,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像在被灼烧一样,单纯的疼痛已经无法用来形容了。即使是最简单的移动身体,现在也变成完全不可能的事情。

应该考虑到之前一系列伤痛累加的结果的,他不由得责备自己,居然连最基本的伤害计算都没有做好。可是这种自责已经太晚了,现在他连呼救、甚至是挣扎一下的能力都没有,更别说是用意念回收手镯了。就连身体的自我调节都变得越发困难,原本他应该进入自我保护的休眠状态,如今却保持清醒,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体内残余的力量正在流失。

就像是人类的回光返照一样。不知为何,他的脑中竟闪现出这样的念头。明明知道是不吉利的,却没法停止类似这样的想法不断地涌现出来。他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,自己对镜子超人说过的话。

“‘在哪一天突然死去,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流泪。’……吗?

“还真是自以为是啊……我这个傻瓜。

“已经……结束了吗?”

 

下一秒,他的视线突然被什么赤红色的东西覆盖住了。紧接着,有什么东西扶住他的颈脖子与后背,将他整个人都拉了起来。由于惯性的作用,他的身体一下子向前冲去,靠在某种温暖的物体上。

“怎么会……”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。“我一定是在做梦,不可能……”

然而周身剧烈的痛楚仍在持续,不断地提醒他,自己依然处在现实世界。更关键的是,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;那个人在叫他的名字。

“……哥哥。”过了很久,杰克发出微弱的声音。“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仿佛除此之外,再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似的,那个红色身体的主人将杰克搂得更紧了。伤口愈发疼痛起来了。

“我早该注意到的。你发射的斯派修姆射线,还有战斗的套路……”对方仍在自责。“我真是个笨蛋。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手镯,难道我会永远把你忘记吗?”

“并不是哥哥的错。”杰克挣扎着摇摇头,“是因为纳克星人的诅咒……”

“什么都不要说了。你从以前就是这样,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,一定要独自承担。再也不要这样了。难道我不知道你有多难过吗?难道我不配知道你有多难过吗?难道我不知道,你最害怕孤单一人吗?

“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。诚实一点,至少对我是这样,好吗?”

“明明是很傻的想法,但是我……真的很高兴。大家都看不见我,听不见我,甚至碰不到我。直到最后,仍然是哥哥……”

“笨蛋,那是当然的。”赛文的声音已经在哽咽了。“我们的身体里不是流淌着一样的光吗?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06

赛文一脚踹开宇宙警备队休息室的大门,把房间里的五个人吓了一跳。

“赛文哥哥?”最先叫出来的是艾斯。

“赛文哥哥,你怎么才来。蛋糕都快被……”泰罗话才说到一半,突然被梦比优斯的声音打断,这才注意到表兄肩膀上挂着的那个人。

“杰克哥哥——?!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这个以后再说。”在梦比优斯的帮助下,赛文把杰克放到休息室的桌子上,然后抬起头,一脸紧迫:“佐菲,快让宇宙情报局的人搜查H-30行星附近的区域!我们在那里遇到了相当数量来历不明的机器人。”

“今天中午我确实收到了有关那个星域的急报,说是周围出现重力异常情况,还有空间扭曲的现象。我先让他们继续观察了。果然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佐菲站起身,迅速朝外走去。“如果有必要,我想亲自去看看。居然把杰克伤成这样……”

“我们去叫妈妈和银十字的人过来。”泰罗一边说着,一边超过佐菲,飞快地奔了出去。梦比优斯紧随其后。

奥特曼也站了起来。他低下头查看杰克的伤势,然后一声不吭地看了赛文一眼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。

“原本我是打算送他去医院的,不过他说他不要紧,而且他想亲自确认……”

“你居然相信他说‘不要紧’?”连奥特曼都忍不住了,“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?”

“确认什么?”艾斯也感到莫名其妙。

“……不,没什么。”赛文似乎是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摇摇头,随后背过身,锁着眉头看这个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弟弟。他的嘴唇微微地动了一下,像是在说些什么。

“在银十字的人赶到之前——艾斯,他就拜托你了。”过了一会儿,赛文说。他转过身,朝一旁的奥特曼点了点头:“和佐菲,还有我一起去一趟吧。我对那里很不放心。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,但是我有预感,很快将会发生不得了的大事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07

“那么,就把它当作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。

 

“等我一下。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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